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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师大—黉门听涛今犹在

  刚进师大时,姨父到长沙开会,顺便来看看我。姨父是师大中文系85级的学生,自1989年毕业参加工作后,便很少有机会再回到母校。20多年过去了,当年的中文系演变成现在的文学院,旧时的书山图书馆也被新闻与传播学院所取代……
  
  姨父凭借着自己曾在此求学四年的一些零星记忆,领着我将整个二里半校区游历了一遍。木兰路、樟园、岳王亭……每到一处,他都会跟我说起当年在这些地方发生的一些故事,怀念意气风发的曾经,笑说青春灿烂的当年。走进我所在的新传院大厅,姨父看着各类学生社团大大小小的招新海报感慨万千,我则寻思着加入其中某个社团。“这不是罗灵山老师吗?我在师大念书的时候,他教我们写作,现在还在教书啊?”等我回过神,姨父笑着,像是久别遇故人般指着墙壁相框中的一个人对我说。那时军训刚结束,尚未正式开课,对学院老师还不甚了解,听姨父这么一说,我对这位罗老师充满了好奇。当我们走进文学院时,姨父的说笑瞬间静默了,长时间地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他说,他想起一个人,叫索夫……
  
  转眼大学生涯已近两载,一些老师以其特有的个性与魅力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罗灵山老师就是其中之一。
  
  印象中的罗老师总是面带微笑,和蔼可亲,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给我们不厌其烦地讲“杜甫”“鲁迅”“蒙太奇”……事实上他的“不厌其烦”已经持续近40年了,从姨父到我,即85级到2010级,我们这两代人所能感知的,已有25个年头,罗老师也从而立之年渐入花甲。曾经听他说起过,教完我们这一届也就退休了。
  
  一次课间,我和罗老师聊起姨父在师大的求学经历,当我说到姨父的名字时,他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我转而试探性地说了另一个名字“索夫”,他“哦”的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陷入片刻沉思。罗老师向我了解了姨父的近况,又谈及姨父那一届学生,满是感慨地说:“你姨父经历了这么多,也确实不容易!”
  
  曾经听人提及,姨父曾是中文系的大才子,吟诗作赋,样样精通,他在这里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文章。索夫便是他当时的笔名。
  
  姨父大学毕业后,成为了家乡衡阳县的一名普通中学教师,这与姨父当初的理想有很大差距,曾经的壮志豪情似乎就要湮没在这个小山沟了。但姨父并没有让自己的人生在此停顿,几年的执鞭生涯后,他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市里的公务员。随后的近20年,几经宦海沉浮,但心中始终保持着那一份豁达。姨父多次与我和表弟谈到他上大学的经历:“那时候,父亲就把我送到火车站,剩下的事情就全靠我自己了,大学四年,吃穿用都非常节俭……当时,张楚廷校长号召大家多读书、搞锻炼。现在扎实的知识功底与良好的身体状态都得益于大学时代。”二十多年过去了,姨父依旧对当时在师大上学的经历念念不忘。他也时常提醒我要好好珍惜这四年的大学时光,在大学这个知识的海洋中汲取养分,不断充实自己,为今后的人生道路打好基础。
  
  “学高为师,身正为范”。姨父常常对我辈说起这句话,我想,这也是他对母校的一份情谊吧,这份情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淡去,反倒会越发深厚、浓郁,在潜移默化中又传给下一代,生生不息。黉门听涛今犹在,岳亭烟雨更迷人。很多像姨父这样的老一辈师大人,无论身在何方、身居何位,每当夜深人静时,回想当年,无数关于师大的记忆就会连接起来,这些记忆汇聚成一种厚实且深刻的情结,如同景德楼前镌刻着“根”的那一方巨石,深深地驻扎在师大这方土壤。
  
  此时正值初夏,樟树仍是郁郁葱葱。徜徉在师大校园中,微风中夹带着些许花草清香,生意盎然。我想,若干年后,我也会向后来人讲述曾经的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