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考心得
我的心理学自考全历程(二)
(四)第三学期
时光荏苒,又一个夏天来了。授课的地点迁到了市中心,我只需要50分钟就可以骑车到达了。而且,课程过半,感觉上有一定的自由度了。我甚至抽空去听了一些专科的课程。比如《心理卫生与心理咨询》,感觉不错,知道了很多东西,比如心理学对爱情的分析。
吴艳红老师的《心理实验设计》给我的感受很多,后来我甚尔在她的影响下自费去参加全国专业年会。吴老师很聪明,但是也许因为年轻,不似施老师的可亲,多少有点咄咄逼人。从那时侯起,我更多的感觉自己很同学们有不一样的地方。
《心理治疗》的老师聪明而且敏感,呵呵,差不多也可以诠释“对人的防御性”。我喜欢她谈的儿童治疗的案例。
《人事测量》是讲的最糟糕的,连我这样的好学生都难以忍受,不断的发短信自娱。她连基础的心理测量都是刚学的,真的没有我明白呢,讲不出东西,几乎要我们把整册书的内容都背下来。不堪忍受!
这个十月的考试,对于我们很多人来说,是黑色的。
因为周六的第一门考试在下午,我居然就又跟车出发了。
早上7点多到达集合地点,8点多才走。开始,上不了高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学员们也没有人注意。转别的高速路口,也上不去,还是没有人去问原因。转来转去,3个小时没有出石家庄。我开始着急。两点一刻前到不了怎么办!很多学员幻想可以加开考场,以我的社会经验知道:没门!
好不容易安排好考试顺序可以确定明年毕业,现在岂不要推迟?我请的那些假岂不白费?越想越气,头脑昏昏沉沉。
出发8个小时以后,也就是下午4点多,我们才到!车径直开过考点,开到住宿地点。
混乱的安排住宿,还是没有什么解释。
个人去考试的回来了,据说6个石家庄的考场,每个不足5人。
与辅导站的理论争吵没有结果。
实践表明:信任他们是错误的。我只是不断的想:北京我来了这样多次,出门已经成为生活习惯,我为什么做这个错误的选择?
这个事故影响了我后面的考试,另两科都考了70多。不是我心理素质如何,“变故”本来就是考试前的忌讳。
第二天考试结束,我们不肯走,要求一个解释。两车的人在考点外聚集着。辅导站还是很模糊的态度,正巧考点所在的房山区教育考试院的车出来,大家围了它,要求解决。对方很慌张,仓皇的走了。据说石家庄的考生因此出名。
最后,辅导站的负责人在不得已下和我们签了一份协议,答应下次误考的科目再考的时候免费用。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
大家郁闷的回来,一路上讨论应该加强同学的联系。
(五)第四学期
真的开始有同学聚会的消息了,元旦哪天我们10几个在“上岛”喝茶聊天,交换笔记,我们几个急于毕业的还从去北京听过课的同学那里借到了需要的材料。
《生理心理学》是出名的艰涩难懂,《认知心理学》也强不到哪里去,《西方心理学史》赛一盘散沙,《工程》、《环境》、《人力资源》都是去年的笔记,据说会变化。《人事测量》虽然又安排了,和从新复习没有区别。
到报考的最后一个下午,我见到自己的免考科目才知道自己不必受《毛论》的“第八宗罪”。阿米托佛!
我相信自己能考完,可是,也很低调。
公允的说,《生理心理学》的林老师讲的很好,我对于她这样的67岁的聪明老太,只有钦佩。《认知》的老师有点口音,不过自己的知识有厚度,讲了很多考试不要求但是很前沿的东西,我也都明白了,回头看书上范围内的,可以微笑了。《心理学史》的哲人太多,没办法。
据说如果过不去,要换书的,只会更难。我的书都画了两遍,史无前例的热闹。
在授课结束的时候,听说网上有个“北京自考热线”值得看看。
时间是越来越少了,从网站里真的找到了不少笔记试题,打了上百页出来,心里多少有底了。
紧锣密鼓的准备中,考试即将来临。考虑再三,请了两个周的事假,心里沉甸甸的。
一个人关在北京的家里复习,初春的京城,不时飘一点小雨,想起那首老歌:“孤独的人是可耻的。”自嘲一句。
第一个周五的上午,忽然有石家庄的电话,却是辅导站的,说过来的车在等我,我大为差异,不曾报名,不曾交钱,何来等候?暗想:这些晕的工作人员,幸亏没有跟车!
周六下午考试,上午从清河小营出发,两个小时的汽车颠簸,筋疲力尽的时候,终于到了。
考试似乎没有什么,但是住宿的条件太差了,紧邻公路,一晚上无数大货车从窗前呼啸而过,加上五六个人同住,灯光长明,很痛苦。
每天中午都请自己吃个菜什么的,不肯如一些同学一样将就。无论如何,事情不能损害我的健康。
考完了回到北边家里,灰头土脸,叫嚣着要出去吃大餐。
知道有3个同学也连考两周,留在了房山住地,比较来说,他们清苦的多了,我还可以不时的吃个苹果,看一会儿电视什么的。
因为能看电视,而且心理上并不是太紧张,所以我很快注意到了有关SARS的报道。
其实在离开石家庄前的最后几天,已经从网上看到了一些传闻式的内容,我甚至还善意的提醒一些朋友注意呢。所以,在北京看到《凤凰卫视》有关新闻的时候,立刻密切注意起来。
《有报天天读》等栏目天天在通报事态发展,国内媒体还缄默不语,四月中旬的北京,风声鹤唳,传言遍地。
到了那个周的后面,感染人数、危险地带地图等已经在四处流传,先生下班回来,神情凝重,“不行你就提前去房山吧,那边好一点。我们走不了,一个看着一个呢。”事态真的要严重?
坚持到周五,中午坐车过去,房山那里也一片躁动。考场在喷消毒药,消息通过手机等快速传递。人心同样惶惶。使后想来,如果再晚一周,我们一定考不成了。
在房山复习而没有回去的同学,比如小梅,忍受了几天旁人难以想象的生活,心理压力太大了。同样是要考7科,上次误考的挫折感,这次一定要通过的高期望值,对这样的苦行僧式的生活有没有价值的思索,一系列的因素,一起纵向压下来,一起横向传递着。
小梅他们并不完全相信网络,在下栽的资料以外,还自己翻书补充了很多,密密麻麻,而我,没有。《工程心理学》考试以前,大家相互提问的,我几乎一个也回答不上来,大家好奇的、同情的看着我,论断:“生活太安逸了……”
一天下来,我说:都编上来了。大家笑。是啊,我几乎没有一个问题能照书上的话说完全,甚至概念也不能够,不过我不担心,十几年的学业都是这样的啊。
那个周六的晚上是最难过的,该死的《人事测量》和可能变幻莫测的《人力资源》等我们呢。没有一个人敢于说自己有把握,偏偏这时候,同屋的小梅开始难以控制的紧张焦躁,不断的滔滔不绝、不断的辗转反侧、不断的现出精神上的挣扎。我们都理解,她不是有意识的,但是,我也开始被传染式的头疼,看不下去书,散步也不能缓解。若不是她主动离开,去单独开房间了,我可就要离开了。
聊了一会儿天,睡下了,头脑里面一片空白,我终于又回复状态。
大家终于都考下来了,包括痛苦的都预备不考了的人。只是每一场,大家都等我很久,等我“编”完。毫不放弃的“编”,如同一定要吃好的饭菜一样,是我每天不变的大主题。
印象深刻的是《人力资源》的题目,有的表面化的让人无从说起,比如我担心要考职等、职级等我混不清的名词,结果它问什么是“职业”,哎呀。
拖着疲惫的身心,戴着自己都知道不管用的口罩,匆匆赶往六里桥车站,一路上听着人们的议论,广播上正首次通报疫情发展情况,那一天是4月20日,北京撤了两个高官,局势正式紧张。
“如果石家庄没有这样紧张,我请大家去DISCO。我要宣泄一下。”我在高客上一再说。“看情况吧。”大家没有信心,手里握着当天的《北京青年报》答复我。
果然,我的这个并不奢侈的愿望没有办法实现。虽然当时还有很多的出租车愿意接我们这些北京回来的人。
小梅的单位让她休息在家了,她的孩子也被告知不能去幼儿园了,我先是正常生活了几天,然后也主动隔离了。没有人能估计出来,为了梦想,我们这一次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七月中旬,雨过天晴。我们几个安然无恙,而且基本上“收成”不错。我的7科全部告捷------编的不错,大家说。呵呵。我们甚至有过了8科的“大仙儿”。少不得约了去推杯换盏、笑语喧哗一番。啊,我终于得偿夙愿,去“滚石”狂野了一下。开心!
(六)论文
岁月蹉跎,转眼我已经年近30,生活的琐事、各种不得已纷至沓来。接到去北大听论文辅导的通知的时候,我怀孕不足两个月,并且正遵医嘱在家休息,观察先兆流产后保胎的效果。怎么办?要不要放弃?我羸弱的身体能禁得起长途奔波吗?会不会得不偿失?
上车的时候,父母都去送我,那份担忧溢于言表。我何尝不踌躇?
果然,经过一个下午的汽车、火车,再倒汽车的颠簸以后,我的惨白的脸色吓着了小旅店的老板娘。同来的医生同学叹:真不该出来!
适值开学之际,床位紧张,和一个小姑娘一起在1.2M宽的床上对付了一夜,简单的早饭后,到北大。
600?交吧,几千都交过了,还能怎样?
听完讲座,我无奈的发现:明年4月是我的预产期,再怎样,我也不可能来北京参加那一次的答辩,那就意味着我只有今年10月的一次机会了!可是时间只有不到两个月了!
我就这样一步一步的没有退路了。
医生继续建议我休息,躺在床上,吃药,打针。
日子在流转。
知道指导老师是谁的时候,9月16日。
仔细想过了:现做实验,无论如何来不及的;综述,不一定有多少精力去查资料。同时,不熟悉的课题,还需要熟悉的过程。所以,我选择的是把自己做过的教育心理学的实验,理出一个头绪,找一个合适的切入点,做论文。
和指导老师初步沟通以后,想法没有被否决,但是查资料的环节,还是绕不过去的。
石家庄在下雨,奇怪的季节,今年冷的真早。
托人去河北师大的网上图书馆查询,发回来的几百K文字,没有一点能用,只有苦笑的道谢。自己不去,什么都不可能。
坐车一个多小时,到师大,和约好的女孩子一起去机房。我不知道计算机是不是一定会影响BABY,不过,为了安全,我已经三个月远离它了,可是,那个时候,真的体会到什么叫无可奈何!
资料源源不绝的发过来,可是我没有办法,只能等待时日一天天过去。
我相信很少有人象我一样完成论文的,这个国庆真辛苦。开始,我躺在床上,放假回来的先生坐在计算机前面,一份一份的资料读给我听,我做笔记,从晨到昏。一天以后,我口授,他打字。遇到图表的时候,我先在纸上画出来,他再做。仍然是从晨到昏。
一万六千多字的论文,终于在10月6日凌晨3点大致完成。
“不知道我的宝宝是不是一出生便会就心理学问题慷慨陈词。”我都没有打呵欠的力量了。
论文的修改同样坚苦卓绝,先是我听了指导老师长途电话上的意见,记下来,然后打电话给我先生,说明以后,他在网上改好,再发给老师。
后来,我干脆来到北京,把论文打出来修改了,再请先生在计算机上修改。如此几个回合,一直到交。
谁知道通知的月底答辩,忽然改到了11月初,我无法等到这个时间,因为10月底我必须回石家庄做产检。怀孕四个月的我,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又在两个城市间打了一个来回,疲惫!
11月9日,完成了本科论文的答辩,我是那一天几个人中唯一一个不是做综述,而是自己做了实验的学生。答辩委员的评价是:实验很好,论文显得有些非专业化。我表示认同,学术论文的写作习惯不是能轻易内化的。
一个周后,我将修改的论文再次上交,之后得知自己的论文的最终等级为“良”,接下来的就是办理毕业等事务性操作了。
(七)结语
现在,我在“天上天”慢条斯理的吃着回锅肉和第二碗米饭,同时能清楚的感觉到BABY在动来动去,或者,这里太喧闹了吧。
两年里的事情细细想过,这样的学习方式,其实不能深入的学会很多东西,如果运气好,遇到好的老师,可以开阔视野,多学点东西,比如我的《市场调研》等;如果自己够勤奋,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弥补这种方式的不足,比如我照葫芦画瓢式的做了一年多的教育心理学实验。这毕竟和全日制学习是有差距的,当然,努力以后,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收获。
每一个梦想的实现都是有代价的,不过我也知道,这个梦想化为现实以后,我还会有下一个梦想。